《半生》第十七章 My Dear Samlet【一年姊妹篇：华飒线】(2)

“神经……”华立风仰着头，一睁眼就和华少目光相对，随即又闭上，“我是个被嫖的，撒什么不都听你的啊。花瓣、泡泡、小黄鸭……”
听上去是挖苦，可华少知道，这是要将刚才发生的事一笔带过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贴好防水胶布后，将立风头发往后梳，然后用温和的清水冲洗。
“你不用……诶我发型！”
“立风，我知道你这几年在气什么。和一目导演翻脸没问题，但我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对谁都拒之千里。”
“嘁，一目叔还是我师父呢。朋友？你充其量就是我的嫖客。唔……顶天算个债主吧。”
华立风嘴上满不在乎，东拉西扯，实则不想回应华少提起的话题。可是氛围难得，华少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们走到现在这一步，想要继续合作，是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你也知道，别看现在国内文娱市场好像百花齐放，实际主要还是三股力量。一是官宦子弟，一是文艺世家，一是华氏这样的新兴资本。说是三股，其实我们起步晚，根基浅，没法和前两者相提并论。而官宦子弟虽然在资源上有优势，就创作力来说，大多比文艺世家的家学传承还差得远。”
“别这么谦虚，你们妥妥的后来居上啊。”华立风闭着眼懒洋洋地答了一句。
华少也没去管他到底是恭维还是讽刺，仔细在立风头发上打好泡沫，避开伤口，专心致志地揉搓。
“一目导演和令尊，可是当年文艺圈里的中流砥柱。开放国门之后，他们二位珠联璧合，第一次合作就横扫国际电影节，让华语电影从此在世界舞台有了一席之地。虽然后来分道扬镳……”
华立风听到这里，倏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