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真假

穿过青石道，我们顺着山路朝着山上走去。
我回头望了望山脚，那处村落一如来时般安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样。
山路算不得崎岖，但并不好走，路旁遗留的石制灯座以及护栏明显缺乏维护，或坍塌、或折断、或开裂、又或者兼而有之，斑驳的青苔从各处缝隙当中涌出，覆盖住风蚀的痕迹。
栈道虽然勉强还存在，但朽坏断裂的部分却不少，即使是看似完好的部分，脚步落上去也嘎吱作响，缺乏安稳的感受。
穿着黑衣的少女走在前方，她不在如先前一路而来时那样，跳脱而欢乐，仅是安静地在前走着。
少女的目光在山间游荡，表现得像是在随意欣赏风景。但这说不通，她的目光缺乏焦距，倒像是在入神思考。
我和符华就走在少女的身后。
许是故地重游，符华同样在四下观望，相比于前方的少女，她的目光更缓，有时还会停留在一样事物上许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风景上，我也同样如此。
山间仍有水声、有鸟鸣、有风吹过的沙沙声，但我们三人之间却有种异样的安静。
我的目光没有避讳，在少女与符华之间来回，心中不可避免地思考起一些事情。
符华的身躯依旧缺乏实感，只是靠着意识依附于羽渡尘，以及崩坏能的维持，才能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