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真假(3)

几乎是同时，我与符华都将目光放在了少女的身上。
“你们什么意思！”少女的话中尽是气愤与不解，她气急反笑道：“哈~哈~你们竟然以为我是律者，这怎么可能！”
“你可以不信，但回想一下，自苏醒以来你所做的事，最终受益的是谁？”符华的语气略有上扬，她并非无情，只是不善于表达。“奥托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若死，天命会乱，必定波及天命各个支部。世界蛇也同样如此，两个组织虽然都存在阴暗的一面，但毫无疑问都是在对抗崩坏。”
这会儿它们若是乱了，得益的只会是崩坏。
面前的少女多半也已经明白，脸上多了几分讶然。
但少女依旧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
“不可能，我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她向着符华迈步，“你只不过是我的一道分身而已，我凭什么相信你。”
眼看少女就要贴近，我连忙抬脚，就要跨步挡在符华面前。
“舰长，让她试试。”
符华抬手阻止了我，不仅不避开，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我怕有难以阻止的意外。
符华冲我微微点了点头后，便朝着对面而来的少女伸出手掌，我的话只留在心里，并没有跑出口。

知道自己不能阻止符华，我只能集中精神，全力防备。
看着符华的动作，少女脸上的不解愈发浓重，但她动作丝毫不见停下，反倒更快了些，像是急于证明些什么。
在我的注视当中，两人的手掌相叠。
霎时之间，一阵梦幻的柔和光芒亮起，很快将二人淹没其中。
然而不等我有多余的动作，变化很快发生。
那光芒来得快，去的更快，宛若加速退去的潮水，以极快的速度归于虚无，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站在那里的依旧是两个人，符华的表情不见多少变化，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而站在她对面的少女，脸上则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少女喃喃自语，摇晃着脑袋。
“没什么不可能的。”符华劝诱着眼前的少女，同时推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你我本就是不同的灵魂，即使你能收回羽渡尘，我们也不可能融为一体。”
“承认吧，我才是符华。”符华步步紧逼，好似不给对方一点机会。
“你···才是···符···华。”少女依旧没有从惊异中缓过来，话语有些不大连贯。“意思是···我是律者？”
“不、不对！”少女激动了起来，本该是低声自言自语的话逐渐大声。“我比你更强，记得更多，更加果断，我才是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