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真假(2)

我望着符华，她并没有看我，扫视周围的眼眸中隐隐透着怀念。
要把身体躲过来吗？
我将视野转先最前方的少女，毫无疑问，她现在的身体是属于符华的。但这副身体为什么会多出另一道意识，又以符华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呢？
也许是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别处，她们好像没有在意我的打量。
疑问有些多，一时间教人难以理清头绪，精神意义上的让人头疼。
我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视图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些，太虚上的崩坏能浓度不低，老实说，身为律者的我待在这里感觉不错，手上的伤也已经接近愈合。
这样的崩坏能浓度，按理说早该有崩坏兽或者死士诞生才对，可山下的村落存在都不知道多久了。
这应该是所谓结界的作用吧，我的思维继续发散着。
“结界不会无缘无故破损。”
原先符华所说的话忽然涌上心头，我再次将视线投向走在最前方的少女，愣愣出神。
啪嗒。
前方的少女突然停住了脚步，目视前方，不见动作，宛如一潭不知深浅的潭水，难以捉摸。
抬眼，目光所及之处，是道观一般的建筑，青墙上的瓦片层层叠叠，古旧的韵味斑驳其中，未见人烟，只有一旁飞瀑的哗啦声如海。

“这拂云观建了烧，烧了建，兜兜转转这许多年，却也没什么变化。”符华语调平缓，同样定住脚步，张望着四下说道：“这太虚山上上下下布下多少轩辕剑以及羽渡尘，我还未全数想起。”
这突然的开口，仿佛只是在回忆往昔一般，但我本能地感觉不是。
前方停住的黑衣少女，此刻也投来夹杂疑惑的视线，好似也在等符华说完一般。
一如所料，符华另有所表，她继续往下说道。
“按理说太虚山上有此布置，寻常程度的崩坏不可能影响到此处，真要出事，早几百年就该有所端倪了，不该等到今天。”
她言辞并不激烈，反而很是和缓。
我自然安静听着，但另一位听众却显示得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少女的语调低沉，如同压抑着什么似的。
然而少女的感情波动并没有影响到符华。
“只有一种可能。”符华竖起右手食指，嘴唇上下一碰吐出两个字。
“律者。”
“不可能。”少女摆手，指了指我。“我方才虽然和舰长不对付，但你我都知道，舰长虽然是律者，但可没有引发崩坏的能力。”
少女说的不错，但我只是默默听着，并不打算干扰符华的行动，因为她所说的律者，并非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