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武术森林(7)

这一刻，我早该想到。但我还是没有听从江抒雨的提议，其实从丐帮长老死掉的那一次，我就对这一路放弃了希望。
我的实力配不上我的名声。这些我不配拥有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离我而去。那些父亲为我留下的东西，也从不属于我。
从走上这条路开始，我就会失败。
我坦然接受这份天意，然后在坟地找个墓穴躺下。父亲见过的高山，我见不到了。
一剑袭来……
“嚓！”劈中什么东西的声音，但是我却没有感受到痛觉。转眼一看，江抒雨两只手抓住那柄袭来的剑，她的虎口被剑劈开，鲜血汩汩而出。
“愣着干什么！快走！”
她拉着我，向人群外面冲去，我也回过神，挥舞着凌云剑应付周遭的弟子。
江抒雨也夺过一柄剑，我们二人好不容易杀出人群，她施展轻功，一步一个腾跃就逃离了天行派。
驾着马车，我们奔走了好远。我为她手上的伤口缠上绷带，道：“你我素不相识，帮我就算了，为何连续救我两次？”
“什么相识不相识，我还要你活着杀了我姐。”
“你们究竟有什么仇？”

“生死之仇！”她说，“我现在要回去了，不能让我姐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明天去正源山，江疏燕会在那里等你。”
她把我放在一处客栈，驾着马离开了。
我并没有大仇即将得报的激动，反而是觉得落寞。父亲也说过，高手无一不是孤独的。可我还没有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高手。
渐渐地我已经不再关注明日的胜负，父亲刚躺下时我的怒火在这场绵绵不绝的雨中逐渐熄灭。江湖恩怨来来往往，不过是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
不管是我还是江疏燕，这场决斗还欠一个了结。
图片源自网络江湖上已经开始流传明天的决斗，大概江湖中很多人都会去见证，就像见证江疏燕打败我父亲一样。
这场雨依旧没有停。算是有始有终，我的这一路也要迎来结局。
走上正源山，我见到二十家族七大宗三大派，都来了人手。那些和我比试过的人，也在下面观望。
有人想要我赢，有人想要我输。
我感觉从某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无法掌控未来的走向了。这身不由己的感觉，像是棋盘中的一枚棋子。
江疏燕站在台上，背朝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