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武术森林(5)

我思索半晌，抱拳鞠躬道：“谢前辈指点。”
“去吧，还有六宗三派等着你呢。我等着下一个天下第一问世。”
我下了山。江抒雨的马车还在那里等着。
“走吧，去下一家。少林的功法，我会在后面为你讲解。”她拉起马车的帘子，邀我上车。
“你不问我是输是赢？”
“你必然是赢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她告诉我，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世界上说不清道理的事有许多，就好像突如其来的欢喜，猝不及防的心动。
之后我才知道，江抒雨懂得的武学数不胜数，少林、日月这些宗派的功法她全都熟知。在她的指导下，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与丐帮的决战。
没有丝毫意外，这次我也赢了，可是我不觉得高兴，过去六天中，如果只靠我自己，可能我早就死了。于是我对江抒雨的感谢，又多了几分。
我在与丐帮长老最后的一招收住了手，长老却迎着我的剑扑上来。这一剑，刺穿了肺。
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咧开嘴，露出满口红色牙齿，对我说：“我有愧于易冯江盟主……这些天盟主的死始终折磨着我……我觉得后悔，现在能死在他儿子手中，我已无憾……”

这个乱糟糟又穿着破烂的老人，找到了他的坟墓。
丐帮其他人，眼中含泪抬走了老人。我却对我这一行，感到了迷茫。
我是为了证明天下第一的易家剑法？还是纯粹为了给父亲报仇？
这一路上无数人在我手中受伤，也有人落得终身残疾，如今有人为了父亲而死。武林比试，本就不问恩仇，我这一路，意义又在哪里？
江抒雨看出我的迷茫，轻描淡写地对我说：“为什么做任何事都要追寻意义？你就是你，按照你内心所想去做就行了。”
剩下两大派我也有惊无险地战胜，只剩下最后一个天行派。
江抒雨告诉我，天行派会竭尽所能阻止我，就算是杀了我他们也会不遗余力。这一战，即便是知道天行派功法的破绽，也很难取胜。
“我要将我的内力与功法都传给你。”江抒雨说。
我皱眉，就算是不需要理由的帮助，那这份恩情也太大了，我是万万不能接受。我果断拒绝了她。
她认真地道：“当然，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你先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杀了我姐。”
她说。她姐就是杀了我父亲的现任武林盟主，江疏燕，也是我早晚需要去杀的人，对我对她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