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武术森林(4)

在这短短一个时辰中，我对这个女孩的印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方武学造诣之深，远超我现今的水准，而且对逍遥剑法的领悟也十分深刻，极有可能是逍遥宗的某位高手。
走下马车，我向江抒雨深深作揖，逍遥派这样的机密绝学，也能详尽地奉告，虽然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我还是向他道谢一句。
“我在山下等你，早点打完下来。”她说。就好像我只是上山砍个材，在天黑之前，早点回家。
独自走上逍遥宗。
逍遥宗宗主与几位长老枕戈待旦，已经坐等我的到来。
与我交战的是逍遥宗一位长老，就算是对我父亲来说，那也已经是长辈了。我听说过他，这位老者号称湘雅剑，四十年前四处挑战各路英雄，问鼎南方第一剑。和他交战，如果是一个时辰以前的我，绝无胜算。但现在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四十年前的我。”老者背负长剑，气息内敛。浑身好像自成一体全无破绽。“四十年前，我也曾挑战各个剑宗英雄，才有如今湘雅剑的称号。只是，四十年前曾经的对手，现在还能喘气的已经没几个了。我们都老了，如今这天下，还应该交给你们这群年轻人。”

他说完，拔出了剑，傲然伫立，道：“开始吧。”
我同样拔出剑，凌云剑在嗡嗡剑鸣：“请指教！”
不出十招，我已现颓势。对方经验老到，反应迅速，进退有度，若把我的剑势比作一片树叶，那对方就是逐渐蚕食这树叶的小虫。我已经无力招架，逍遥宗长老欲在此结束这场比试，使出江抒雨讲解过的那招“月射寒江”。
“你终究还是太过年轻，锋芒毕露，刚者易折。”老者这一剑落下，直击要害。这招却对我正中下怀，我捕捉到这招的破绽剑势陡然一改。
老者一惊，忙收回这剑，变招为潇湘水云，却依旧在我预料之中，这一剑同样朝他的破绽刺去。
“噗！”对方胸口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还是在我收力之后的结果，不然这一剑，能直接捅穿他的胸口。
“我输了。”老者苦笑一声。
我却不觉得有多光彩，甚至有些胜之不武。老者看出我的羞愧，抚须道：“决斗手段不分卑贱，你能赢我，是你的本事。”
“看过你的剑法，老朽有一句话要说。”他将剑收回鞘中，“剑为百兵之首，锋芒毕藏。剑势讲究内敛和韵，平时养剑在鞘，决战时才能发挥更强的剑势。希望你能在以后，多想想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