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先定者①(6)

“不，你想办法压住他一些，别让他太聪明了。”金硕珍看着恢复了的成人礼，教父还在念着工作人员输入的祷告。其他人与其说是在聆听，不如说设置成了短时间内只会微笑点头和一起鼓掌的程序。
除了田柾国和闵玧其外，其他人的自主意识都只在较低水平，容易接受新指令和随意改变程序。他们知道自主意识觉醒会有多可怕，郑号锡也在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田柾国的意识。
“我出去一趟。”金硕珍拍拍重新运行成人礼的工作人员，卷起手机往外走。
「……High pill已经全面停产三年，相关人员也都被依法逮捕，今日凌晨最后一名High pill制造人员在安勒苏港被抓获。High pill现已被列为特级违禁物品，从一级到特级，可看出其威力仍在……服药者会出现发狂，精神失常等状态，且极易成瘾，在服药的二十四小时内会……目前暂时无法研制出解药……」
可就算是关了手机，电梯里的新闻屏也在不断的重复着他刚刚看到的新闻。他只希望金南俊不再听到和这个药有关系的任何事。

这时候天会稍微亮些，雾也没有夜晚这么大，金硕珍取消了系统推荐的自动驾驶模式，最近听说了太多因电力消耗过多而导致的机器反应速度减慢出的车祸。他已经很久没给车充电了。
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几近精神崩溃的爱人呢？金硕珍对着车前镜想了好几个表情，但是都不满意。
以至于在穿过老旧的隧道时，他只顾着想如何回应金南俊的话，没注意到一个向自己扑过来的男人，如果不是智能系统的及时反应，也许那个人会贴在自己的车前窗上。
在金南俊面前，也许不需要做太多表情，他又一次把客厅里的东西砸烂，窗外只有零星霓虹灯在亮着，外面的世界被黑夜吞噬得透过这玻璃窗也只能看到一片狼藉的倒影。
金硕珍顾不上收拾这被撕碎的相册，暴露出弹簧的沙发，边低头找一条稍微干净的路往前走，边喊着金南俊的名字。
他又发病了，但是仅存的High pill都被金南俊扔了，那个发病的夜晚，全都被倒进了黑色的河里。金硕珍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关在这里发疯。医生说High pill的戒断反应很大，单靠他个人的力量最起码要十年才能回归正常。金南俊无法独自一人正常生活，甚至连家门都不能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绑起来，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靠着自身的机制去抵抗这些戒断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