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奇传说吞毁】THE snowman(7)

“你要是连这点破事都搞不定才奇怪。”
六，
“喏，尝尝这个，新鲜出炉的山地牛肉串！”带着热气的肉串不由分说地怼到眼前，法纳斯抬头，不出意料是兰德斯那张笑眯眯的面庞，“谢谢。”他点点头，接过了那烤得金黄诱人的肉串。
“今天敖冥不在家，可算能好好放松一下了！”兰德斯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啤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抻开两条大长腿瘫在沙发椅柔软的靠垫之中。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秋日就是这样，慵懒而平和，空气里弥散着硕果的香甜，金黄的麦粒铺满打谷场的土地，闪烁着灿烂夺目的耀眼。
阳光下的塞尔利亚喜悦洋溢，阳光下的塞尔利亚人欢欣鼓舞，阳光下的蓝发青年不知哪里提起的兴致，滔滔不绝地跟他臭着脸的朋友讲述这酒庄的悠久历史——
“这家酒馆的老板曾专门游历过大陆名酒产地，学习了很多酒液的酿造原理。这里的所有酒都是根据塞尔利亚人的口味变化调制的，可以说每一口都是呕心沥血的结晶。”
兰德斯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全然不顾“朋友”微微上挑的眉梢。
法纳斯，他的“朋友”，维持着表面上看起来聆听的基本礼节，内心放弃挣扎的背起了圆周率。估摸着快背到小数点后十万位时，兰德斯突然没了声音。

“嗯？”瞳孔悄无声息地闪烁了一下，法纳斯以二倍速欣赏完了某人从酒庄初建到如今繁华的全部经历事无巨细地说明了一遍。
“其实这里面还有我的贡献呢，”录像中的青年笑嘻嘻地凑了张大脸过来，“我请你喝我家里那边的酒。”
“多谢，不过酒还是算了。”
法纳斯并不喜欢酒，那种呛人的饮料据说是现今用于增加机脑适配度的电解液的来源，那种电解液的味道……他一向避而远之。
记忆中倒是有个朋友很喜欢那东西，可惜从前的记忆芯片在某次战斗中毁坏，更换后他便永远失去了那段回忆。
法纳斯并不觉得可惜，仿生人拥有漫长的生命，他的机体不会腐朽，亦不会因时间推移而蚀化，唯一限制了他的寿命的元件就是记忆芯片，这个容量固定的存储装置。更新芯片清除内存，是每一个仿生人都必须经历的过程，就当是一生从零开始，过往的一切都随着数据的删除烟消云散。
所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那个朋友有着如此固化的记忆，那份数据占据了相当大的储存空间，因此他不得不删去一些平日的琐事以保证自己的芯片能够支撑到下一次的清扫日。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