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黑潮】肃杀之夜(10)

“代雨石小姐，住手！立刻解除源石技艺！”
代雨石歪了歪脑袋。
“二老板，我好渴……”
“渴？什么意思？”
两人显然不理解代雨石口中“渴”的含义。他们得到的也只是女孩狂风骤雨般的吟唱——
“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
伴随着这疯狂的鼓点，那巨大羽兽的线条与游离的墨迹也开始狂躁地暴动形变，它们生长繁殖，狂野扩散，遮云避月，它们就近组合，层层叠叠堆砌成那一个个符号——
“好渴”的字样……
铺天盖地的“好渴”的字样！
“二老板？请问……让我……把那个女孩吃掉好不好？”
女孩似娇非较的声音让三人脊背发凉。二老板定了定神，摁下贝塔先生，上前答道：
“代雨石小姐，还记得教母大人亲授的礼仪吗？”
“教母大人……教母大人……”
代雨石冷静了些，她身旁环伺的巨口也安分下来，轻靠在女孩脚边。
“阶级……命令？”
“没错，阶级命令。代雨石小姐，我已经很客气了，我是家族二老板，听我的命令，解除源石技艺。”

“可是，我还是……好渴？”
“那边有几具尸体，在那之前，你可以用它们来解渴。”
“别！不要吃掉他们！”
可怜的安娜刚吼出来，就被贝塔先生一拳送去补觉了。
“尸体……不新鲜……”
“服从命令，代雨石小姐。”
“……”
代雨石沉默了一阵。最终，她的墨囊扑向了废墟中的尸体，尽数吞下。
“您的阶级在我之上，我……服从命令。”
墨囊，连带着被它吞噬的东西一同消失于荒野。那些游离的墨痕渐渐鲜艳起来，那竟是一颗颗血滴，如今又化作一小阵血雨。在夜风的吹拂下，拍打在二老板的眼罩上，拍打在萨卡兹的犄角上。
“以血液为介质的源石技艺吗……有意思。”
二老板一边用方巾擦拭着面颊，一边看着姗姗来迟的代锦一。他看着他扶起妹妹，掏出水壶。他看着代雨石直接瘫倒在哥哥怀中，神色痛苦。他的视线又投向身旁，贝塔先生依旧在两个俘虏边坚守。
“贝塔先生……你现在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了吗？”
“属下不知。”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刚刚解决的是乌萨斯人的先遣队……我们以后的敌人是乌萨斯正规军，你会后悔吗？”

“二老板，您会后悔下命令吗？”
“不会。我不可能容许乌萨斯人再次践踏我的家园。”
“那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