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模因病(7)

一片沉默，紧接着是一声微弱的回答。
“不，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封锁不是个办法……”
“我们锁定了清一色症状不一的病患，针对各个阶段建立起监护室，却没有找到病原体，他们的身体状况都很正常……”
“联邦现在的情况岌岌可危，比起这莫名其妙的病毒，我们应该关注实际一点的事，战争一触即发，还有那不断蔓延的精神危机……”
“文化病毒是个异想天开的理论…如果外面的人相信这是个理论的话……”
“对疫情的研究仍然在原地踏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受到外界的笑话。”
不知由谁起的头，会议室陷入七嘴八舌的议论，各个官员争先恐后地发言，而后不知所措地对视，最后将目光一一聚集到瓦伦汀的身上。
“不想受别人笑话，难道你想让他们为你哀悼？”他说，表情依旧散漫不经。
“博士……”一位官员在他的注视下抬头，双方对上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如果你有足够本事对我们冷嘲热讽的话，那么请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们不会追根溯源吗？”

“根源，说来轻巧。”官员语气骤然加重，双手在不知觉间握紧，声音带着明显的恼怒：“你如何去追？根据你的文化病毒理论，这场模因病的起源地是在网络，但我们与联邦各地的全息网已经被切断，只剩下本星系的局域网。退一步说……”
“停，我问你们，”瓦伦汀稍显烦躁地抬手打断对方，他调整着自己的坐姿，从容不迫询问道，“那些人口中的‘璃璃’是指谁？”
“阿莱娅丝·珈佰璃，【SMI计划】中的首位K型机械少女，代号K-01。首次装配下线于联邦纪元295年1月1日，并于次年通过了阿兰·图灵标准智力人格测试、沃伊特-坎普夫审美移情测试、卡林综合思维与演化学习测试，合称机械少女测试。”
“很详细，很好。”瓦伦汀颇有兴致地赞赏一句，他将不以为意的表情收回，脸上再次浮现出与先前如出一辙的严肃，
“那么，有谁知道她会被选作魔怔人发病的对象？”
无人回答。
“那你知道吗？”
“告诉你们吧……”瓦伦汀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的眼睛在强光下闪耀，声音被刻意压低，那张深沉的脸则同样神秘而不露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