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模因病(12)

“这要说明一下……”珈佰璃在对方喜极而泣中垂下眼帘，又转而上移，正色道：“你昏迷之后并没有被接种什么疫苗……我当时在场，只是你不知道——所以，有什么感觉的话，都只是你的心理作用。”
“是吗……”G233终于颤巍巍地出声，如泣如诉，充满哭腔的声音夹杂模糊，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又畏缩地想要收回，但却瞬间被对方握住——
纤细小巧的手柔软而冰凉，却有着沁入心脾的暖意，晶莹剔透的白皙轻拂过光滑细腻的肌肤，他似乎触电般浑身战栗，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剧烈一颤，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充斥胸膛，他支支吾吾地出声，眼中再次有泪水闪烁，却又如惊涛骇浪翻腾，顷刻便已泪如泉涌，
“璃…璃璃，谢谢、谢谢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弗格斯难以置信地质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绿……不，去他妈的，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是真的。”阿莱娅丝·珈佰璃缓缓点头，她大概并没有发现弗格斯的异常，而是径自说了下去：

“正如你所见，他并没有接种疫苗，但情况已经不知不觉好转，自我和他聊过之后他已经像个正常人了……事实上，你应该会发现，重症监护室内的那些患者也都在慢慢地恢复，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发疯了——”
“不信，你可以去试试？”
格里克利·弗格斯明白自己并不是不信，但他依旧去尝试了，大概是某种愤愤不平，深层原因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总之，弗格斯同一位曾经的晚期患者进行了一场愉快而顺利的交流，这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仅在不久前，这些晚期患者还如同真正的精神病那样令人避犹不及，但现在却看上去安然无恙了。
他打量着手中的针状物体，脑海中闪过先前的对话，他开始沉思。
“我已经忘不了珈佰璃小姐了，我忘不了她了……珈佰璃小姐的脸颊好可爱，如果只为我一人绽放笑容就好了……”
“那是活性金属所镀的表层……”
“珈佰璃小姐的头发好柔顺，如果能让我尽情抚摸就好了……”
“那是合成高分子纤维……”
“我在前几天看到她了，你知道吗，她的眼睛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