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56）钢钉穿骨

半蹲在身前的人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只脚，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张云雷咽了咽口水，从舞台上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不知道该对杨九郎说什么。
几乎是一进后台杨九郎就扯了张椅子让张云雷坐着，轻手轻脚地把张云雷伤了的那条腿捧起来看，身上的大褂还没换，杨九郎单膝跪在地上，支着的那条腿上放着张云雷的脚。
鞋和袜子被脱下来，杨九郎仍旧低着头，声音又沉又冷：“九涵，去把车开过来，去医院。”
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说地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熟悉的手落在盘扣上，一只手撑着张云雷，一只手便极快地把那身黑沉沉的大褂脱下来拿在手里。
张云雷配合着他把身上的大褂脱下来便被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董九涵推过来的轮椅上。
杨九郎侧对着他脱大褂，手里拿着手机在和医院那边的主治医生沟通，直到他把俩人的大褂收进包里又挂断电话，都没和张云雷说什么话。
手里被塞了包刚拆开的面巾纸，杨九郎重新在张云雷面前半蹲下查看他的伤势，极简单的白短袖和黑水裤子，在下了班沉静的后台灯光下格外的像哪张无意拍下的老照片，冰凉的手握了握张云雷的手，略微发着抖的声音问他：“冷吗？”
张云雷看着他，直到此时才终于得见杨九郎发红的眼眶，他伸手，回答了没有提出的问题：“你亲亲我，我就没那么疼了。”
杨九郎合眸，迎着张云雷伸过来的手把脸埋进苍白瘦削的指骨里，温热的东西落在张云雷手心，烫的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