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第四回：青舟携宗主言己见 小桥载伪神说内情(3)

“那堵蓝色的墙……比天还高，慢慢靠近……那是什么？”慕容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提及很不想说起的事。
“你当然知道。”他笑了笑说。
慕容荟桢半天没有说话，看着雨。
“宿命，是真的吗？就像我看到了和你会面的自己，才会来见你一样……”慕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所看到的，也都将成为真的吧。”
“也不一定呢。”黑衣人偏头看向慕容，“如果意志超越了时间，就能带来些挣扎，让‘它’到来的方式产生些变化。当然，它的事，我是不能干涉的，你应该明白为什么。”
慕容当然知道“它”什么。黑衣人这句话似乎挑起了慕容浊眼里的意思闪光。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向着深渊凝望的他貌似是摸到了绳索。
“是可以，去造就的……”慕容默念着，“我知道来见你的意义了。”
那人并没有听见慕容的声音，但是他知道慕容说了什么。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像是在笑，笑的很真诚，很开心。
“君何名？”慕容问到，“或者，神没有名字？”显然慕容当初并没有在未来里听到那人的姓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长笑，“哪是什么神，一个彻底的失败者罢了……神？那不是能想象的东西。”他又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将左手摊在石栏的扶手上，接了一捧雨水，他照着那捧水，想尝试着看到什么，但是水太浅了，只能看到自己粗糙的手心。他翻手将水倒进了河里，河水里他本被雨水打得稀烂的黑色倒影更是分辨不出了。他将打湿的手扣在石面上，缓缓地说：“萧。”
“只有一个字？”
“只记得这一个字。”
慕容听到后半天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和萧不是一个维度的人，所求之事也不是处于一个层面的。
“我记得看到过，你是来自那之后吧。”慕容荟桢还是想把谈话继续下去。
“来自时间……的任何地方。”他好像是在自我陶醉的说一样。他抬头看向泛着浅青色的天空，舒张的瞳孔又收紧了，接着说道：“如果说是以前的我，那……要是把那年算作天元年的话，我应该生在天元4128”年。”
“离天元年，应该还有……17年吧。”慕容荟桢眉头紧了许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