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重要之物（时与空其一）》(8)

“申请访问吧，Athena，”我咬了咬牙，“我不能再等了，我不想再让自己……和别人，对我感到失望了。”
我，跨宇宙特工，因为极优秀的战绩被选入Trojan计划作为主力人员，登上了一个很多人羡慕的位子。如今却因为一个非主观的“机器故障”，而被迫花掉几乎全部辛辛苦苦攒下的活跃点，只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被踢出Trojan计划。
“这是，什么意思？”我难以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Athena的电子音也带着一丝惊讶，“我已查找过整个中心数据库，没有Trojan计划相关的数据。”
“怎么可能？这可是中心资料库啊，你确定没有哪里遗漏了吗？”
“很不幸，我十分确定。”Athena更加严肃，“于是现在我还可以确定，Trojan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我感觉空气在我周身开始结冰。肌肉不受控制地打颤，应和着脑袋的钝痛。喉咙也被冻住了，一阵一阵地发紧收缩。
“不可能……我……M……”我勉强挤出几个字。

“是的，您和M博士都知道这个计划，你们两个的记忆都出问题的可能性是很低的。”Athena的严肃提高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识过的程度，“除了M博士，您目前也并未联系上任何Trojan计划的参与人员。如果Trojan计划并不存在，那么这些参与人员自然也不会存在，可是……”
“别说了！”我哑着嗓子低吼。
“您知道的，我没有独立求证的功能，我只能跟着您的指令和思路走。我之所以能想到这些，是因为您，已经提前想到了……”
“Athena，求求你，别说了……”我在床边坐了下来，却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躺倒在了床上。头痛伴随着眩晕感让我很难受。
恍惚中，我想起来M说过的话，还有我经历过的事情，组织，任务，机器故障，Athena，母亲。它们像羽毛一样掠过我的脑海，然后一层一层地降落下来，厚厚的一片，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头一次知道，原来羽毛也可以这样沉重。
我放慢脚步，缓缓穿过研究所的走廊，同时尽量排除掉脑海中不时闪过的希望这条走廊无限延长，不让我到达目的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