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重要之物（时与空其一）》(10)

“我当然记得，再怎么说，这些……也是我的记忆嘛。”我上前去，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没有镜子，但我觉得我的眼眶一定在发红，“我是……您的儿子。没有了这些记忆，我还要怎样说出这句话呢？”
我的记忆继续回溯，来到那之前。
Athena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默，“您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很抱歉，作为您的助手，我有义务提醒您面对现实。”
我仍然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只有这一种可能。”Athena的声音带上了严肃，“组织的中心数据库不可能出错，所以Trojan计划确实并不存在，也就是说，您的脑中被植入了虚假的记忆。我作为智能程序，不会被虚假记忆操控，所以他们通过机械故障将我损坏，这样就可以说我‘数据丢失’，从而掩盖‘Trojan计划’数据库里并没有任何内容的事实。”
“我并不是恢复数据功能出现了问题，而是Trojan计划根本就没有任何数据可让我恢复，”Athena的声音里竟有一丝释然，“看来对方还没编造好Trojan计划的内容，就匆匆派遣了特工过来，想着在您和其他人注意到之前把数据补上就好。只是他们没想到还有消耗大量活跃点直接访问中心数据库这种操作。哼，看来不管他们来自哪个宇宙，那个宇宙的人对我们的世界真的了解不多。他们大概想先在与这个宇宙的接触中摸清这个世界的规则，从而编造出一份不会引起怀疑的‘Trojan计划’吧。”

“所以……”我静静听着Athena的陈述，虽然她说的东西我已经在脑海中思考过数遍。
“所以，您被植入的有关Trojan计划的记忆替代掉了您关于原本所在的计划的记忆，不知道您原本所在的计划的话，我无法帮您恢复原计划的数据和联系人。”Athena接着说道，“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既然Trojan计划不存在，那Trojan计划联系人就也是个并不存在的东西，因此我先前为您找到的那份‘Trojan计划联系人列表’，那上面唯一的一个人，一定是有问题的。
“现在想想，由于组织的保密性，像您这种外勤特工之间是没有线下联系的。就连亲密如亲人伴侣，都不会知道对方在组织中的身份。而您竟然没发觉这个异常，只能是因为您受虚假记忆影响，把您和那个人的线下联系想当然了。”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去抓外套，“总之…….问清楚，我，我要去问清楚……”
我的声音在发抖。
迈出房门的那一刻，Athena突然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