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重要之物（时与空其一）》(12)

我们面对面站了好久，我握枪的手松了又紧，我发现我无法扣动扳机。
M的脸已经平静了下来，“我可以……再给你做个检查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但你现在情绪波动很大，这对你的大脑没有好处。”
我下意识地点头，又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摇头，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好笑，脑袋的钝痛随着摇头的动作似乎蔓延得更深了，直至全身都开始不舒服地战栗。
“别怕，我知道，这就是真实的你，”M笑了，“我认识的你就是这样，出任务的时候冷漠果决，但是面对亲人朋友的时候又很温柔，甚至因为太在意他们的感受，而总对自己抱有罪恶感。”
“我真的很羡慕你，也很开心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所以我很确定我们之间的回忆，你带给我的那些快乐和温暖的感觉不是假的。”M绕过桌子向我走过来，他张开双臂似乎要给我一个拥抱，
“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们一起查一查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好吗？就像我们之前那么多次的合作一样，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突然停住了，我看着他的身上出现了几个金色的光点。光点开始迅速扩大，光点扩散到的地方，他的身体也随之消失，双腿，双臂，躯干，脖子，嘴巴，鼻子，眼睛——依然看向我。
“原来他身上安装了小型爆炸装置，确实一些宇宙会用这种东西来销毁身份即将暴露的特工，”Athena的声音让我从呆愣中回神，“您刚才差一点就进入爆炸范围了！要是他再向前走一步，您恐怕就要被波及了。”
我摸了摸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我……”
“看来您并不是‘关联人员’，而是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Athena也松了口气，“您关于M博士和Trojan计划的记忆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逐渐消失，被覆盖掉的记忆也会回来，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我夸张地长叹一声，“可惜咯，我没法把这件事情记录下来汇报组织。打破虚假记忆，揭发跨宇宙特工这种事儿可是史无前例的吧？要是能记住的话够我吹一辈子了。话说Athena，你真的功不可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