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重要之物（时与空其一）》(13)

我故做轻松地说着。M的事还是让我有些难受，好在几天后我就会彻底忘掉了，所以我并不用担心会被困扰。
“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那个‘机器故障’？”
我，跨宇宙天才特工，进入组织后做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儿，如今更是因为一个非主观的“机器故障”，完成了一项史无前例，远远超越我之前做的所有事情的壮举。
可是这个壮举的善后的困难程度，和它的惊人程度似乎成正比。
一星期了，我沮丧地发现M还存在于我脑海里，占据着原本的记忆的位置。
“希望你再别说什么我的大脑还没恢复这样的理由了，”我对Athena说，“我现在已经不相信这一套了。”
Athena也有些困惑，“理论上来说，不需要这么久，我想不通……”
我心里有很多假设，有好的，也有坏的，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它们。我觉得只要不去想，我就能慢慢恢复原先的记忆，回归组织。
但是那记忆还在，头痛还在，困扰我的一切都还在。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突然希望是我的脑子真的坏掉了还没好。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验证方法。
母亲并没有离开我，一切一如往常，不知是因为我真是她的儿子，还是说她的记忆也没有恢复。总之既然她的脑中也被植入了关于M的记忆，去问问她总是没问题的。
“M？你在学校的朋友？”母亲摇了摇头，“我恐怕不太记得你在学校时候的朋友都有谁了。不过既然是你的朋友的话，哪天请他来家里玩吧？”
我关上房门，颓然滑坐在地上。
母亲的记忆恢复了，明明一个多月前还见过M，她现在已经不记得M的存在了。虽然这进一步坐实了M是其他宇宙派来的特工——很惭愧地说，直到今天我竟然还时不时地怀疑这件事——但是我心里的不安却愈发厉害。
无数个假设划过我的脑海，其中一个被越放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占据了我所有的思考空间。
“Athena，”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呼唤，“Athena，播放Take Me Home。”
“Take Me Home吗？年代久远的歌曲，我恐怕要调动深层权限进行搜索，需要一段时间哦。”Athena进入深层搜索状态，发出一阵忙碌中的提示音。过了一会儿，提示音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