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生命(8)

他坐不住了，开始提笔疾书，一篇长文行云流水。
“奶奶，愿你在天堂里没有病痛，愿你真如妈妈所说化作星星看着我们，笑而隐去。走好。”
放下笔，数了字数，正好有2021字。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巧合。
〔五〕
等到祭奠仪式结束，直到妈妈返回家中，随着学习压力持续增大，渐渐地，飞和程开始接受奶奶过世的事实。
时光飞逝，一个月很快就要过去了，期末考试正在逐步“逼近”，飞和程紧张的进行复习备考。
这是六月二十七日的深夜，飞和程按照计划正在复习，妈妈则在一旁监督。
忽然，微信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妈妈一看，发现是老家的电话，立刻起身出了门，接了电话。
不久，妈妈回到房间，一向沉着冷静的她难得的表现出神情慌乱。她看了飞一眼，欲言又止。半天，她才从心里憋出话来：“你们......你们今晚好好照顾自己啊，老家有点事。我作为奶奶的直系亲属之一，要参加老家对逝者的纪念活动——”
逝者？飞瞬间想起一个月前的一幕幕场景，这些事情好像就在昨天发生。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

“妈妈，一个月前，老家祭奠的仪式，到底是什么样的？”
“当天晚上，当天晚上——我们在老家门前摆了九宫蜡烛，又请了各方道士，按照规则绕着九方蜡烛走动，进行度魂仪式，鞭炮炸响，驱散妖邪魂灵；第二天，家里用木板在空地上搭建了一个“奈何桥”，家中的平辈及以下的，手放在“桥”上，慢慢地走到桥的那头，就像牵着逝去的人的手，保护其安全过桥。这是肃穆的，这是庄严的一个仪式……”
“你那几天怎么过去的……”
“我……”妈妈无奈的摇摇头，忽然电话铃声响了，妈妈接了电话，“哦，接我的车要来了！我马上就下去！”妈妈匆匆的收拾行李，就开了门下楼。
飞和程对视了一眼。这是默契。
“我们给妈妈送行吧。”
两人飞奔下楼，看到远远的一个背影，妈妈在静静的等待。
“妈妈，妈妈！”
“你们来了！”妈妈很惊喜。
临近午夜，十字路口一辆车都没有；红绿灯不时闪烁着，标志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没什么行人经过，路口上只有他们三人。唯一能听见的声音，是各家各户的空调器的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