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的大地】荒芜上的生者(3)

“你明明清楚，为什么还是不肯确定呢！” 少女有些不解的愠气。
“… … ”
神父继续上前，看向那座立在讲台背后，一座被吊死在墓碑上的男人的雕像，轻声说：“受罪… … 然后… … 重生。”
收到锤炼，随后涅槃。一个简单的承接关系，而卡特斯少女，已经从同一人口中听过了数不清的次数。
“别……别再这样……下去了” 少女向前几步，她的身周已经被寒冷覆盖，霜露也跟着她的脚步，在向内延伸。
“别再沉溺其中了，你会……坏掉……的……” 将萦绕在指尖的严寒驱散，想去触碰那离自己只有一步半的肩膀。
空气中开始传播冰晶细小的碎裂声，和空气凝结的咔咔声。
“别再继续下去了…… ” 
“……”
又是沉默。
“水，还剩多少。” 像是刚才的话没有听见一样，他又问了一句同样的话，只不过声音更低。
“……”
“水……还剩”
“不多了，”
“……”

“水不多了，今天都没有多的灌麦子，” 少女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因为发现了自己面前的人把自己变成榆木脑袋的失落。
“算上蒸发量，明天早上就见底了。”
声音渐行渐远，后半句有些发抖。
“你一直在寻找答案，但你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去回答！”
大门一开一关后，礼堂里又剩下了一个人，没人再说一句话，一个人的气息，还在均匀的搅动空气中悬浮的尘埃。
“没有问题，却去找答案？… … 好矛盾啊。”
他还是看着矗立的雕像，没有合手做礼拜，反而是在手里，用源石技艺揉出了一个火球。
“你这个神… …什么忙都帮不上，供出的信仰，你从来没有回应… … 你虏走了我的家族，骗了所有信仰你的使徒… … 你这个骗子，就不知道什么… … 是仁慈么？”
说着，将手中的火球对准了面前的，一个失落教派的象征，“这个教派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仁慈？宽容？人们就在你的跟前抛弃一切，不该死的人当着你的面死去，你却说那是仁慈？是命数？我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