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的大地】荒芜上的生者(2)

“老爷子… …你怎么成这样了啊。”
今天的意料之中，和昨夜的梦境让他有些疲倦。
扶着眉头，推开了沉重的礼堂大门，日光从另一边的琉璃间穿过，带着神圣的光辉，让壁上的雕刻变得肃穆，让神像显现庄严，使讲台… …变得… …庄重？
空气中还有漂浮的尘埃颗粒，浑浊的空气让神圣的肃严，闷上了一丝衰败… …就和这座教堂，和它承载的教义一样。
拂过早已积了灰的九排长椅，神父没有改变投向琉璃的目光，踏着厚底皮鞋和石砖地碰撞出的脚步声，往讲台的方向走去。
大门在无人推扶的情况下，缓缓的喝上了，木门沉重的声响，刹那间在礼堂光滑的石壁间来回游荡，
回音，让一人的空间，变得更加空旷的，变得更加空洞。
他停下脚步，合上眼睛，默默的等空气安静。就像当初等待他的呼吸消失一样。他悲伤，他懊悔，他不解。
悲伤自己失去了家族合照上的所有人
懊悔没有守护兄长的遗愿
不解自己现在的所做，是否还有它该有的意义。

当他等到回声静息，走到讲台的高阶下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空气中的尘埃被搅的混乱，一人面向讲台，一人面向另一人的背后。
“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神父没有回头，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有点浑浊的空气没有影响少年的判断。
“如果是赎罪的话，赎罪室还是空着的。”
“我来不是赎罪，也不是来祈祷的。” 声音是个妙龄的少女说出的，一个白发的卡特斯少女。
声音传过来的时候还有明显了凉意，和一阵寒冷的吐息。
“你心情不好吗？”
“看你现在的状态，怎么好得起来。” 少女向前走了两步。当她踩上室内的大理石地面时，“无端”的寒冷，为接近门口的空间附上了一层雪白的霜露。
“水资源… …还有多少？”
“什么？”
“我说，淡水还剩多少？”
“… …”
“你不知道吗？”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礼堂前部，是荒漠的日光，教堂后部 ，是不该出现的严寒。
“淡水，还有多少… …” 他又说了一次，不像是要了解情况，是想要让别人的客观笃定自己不敢确定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