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的大地】荒芜上的生者(5)

“当然，” 卡特斯少女掀开了身上的披风，拿出了一串有些发锈的铁钥匙。“如果神父来问，你就是是我让你过去帮忙的。你的力气不小，我相信他会信我说的。”
礼堂内，海因茨站在尘埃里冷静了一段时间后，不屑地向那座“神像”，“切”了一声，摘下了覆在头上的头巾，踏着能听见声响的步子，走向左侧的一扇小木门，穿过它，是一间更小的礼堂。
布置和外面差不了多少，只是规模小到只能容下不到十个人。
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庭礼拜室
而现在，应为长期的费用，内部的一切都积上了厚道让物件变灰的
“父亲，母亲，二叔，乔，玛丽 … … ” 回忆着坐在这里的每个人，和他们的位置。
“你们为什么… … 都离开了… … 为什么都要守护这所谓的信仰？”
在回忆这些的时候，后院九块墓碑由来的过程，像把刀一样插进了他的脑海。
“母亲，死于饥饿；父亲，死于袭击；祖父，死于源石感染；祖母，死于暴徒的活埋；玛丽，被掳走，生死不明；乔… … 乔… … ”

乔，最后一块墓碑的拥有者，也是，最让海因茨不忍回忆的兄长。
“抱歉… … 乔，我… …我有些没办法… … 维护心里的信仰了… … ” 
作为家庭的次子，他并不被其他人看好，只因他出生时处在特殊情况，没有接受洗礼。
而长子的乔，对他的这个弟弟的关心体贴，和蔼，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甚至是会多于父母带来的关爱
做礼的指导，经文的学习，甚至是打猎、剑术，也被悉心教导。
“就像这样，拉开弓… … 对，就是这样，你做的很好。”
在冬天的雪地里，一对黎博利兄弟，年长的在指导年幼的使用狩猎的弓箭。
两人身上都裹着厚实的冬衣，抵御从天而降的雪花带来的寒冷。
“挽弓时不要犹豫会不会中，稳住手，按住弦，中不中顺其自然，然后——放。”
嗖——
一只箭矢破空飞出，远处的标靶应声而倒。厚实的积雪让立在高处的标靶落下时没有声响，唯有的是让几团留在枝头上的雪花，有了第二次在空气中飞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