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系列同人《奇迹帝国》第二章第六节(15)

“捡起来。”善子冷冷地下令。
圣良伸手捡起摔断的冰棱，入手是一阵刺骨的寒，它的尖端已失，但它的温度和夜羽的命令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圣良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一寸寸地变凉。
“你的手指对我有用，用脚趾替代吧。”
“属下……遵命。”
圣良站起身，弯腰脱下了左脚的鞋子，解开自己的护踵，赤着脚踩在地面上。这个过程中身体免不得要大幅晃动，但没有一根冰棱伤害到圣良——随着圣良身体后仰，冰棱也随之后仰；圣良起身冰棱也升高，始终保持着不会伤到圣良的“安全距离”——从四面八方笼罩了她，像是能自由改变形状的牢笼。
圣良用右脚单膝跪地，将断掉的冰棱换到左手，此时冰棱的断口已经重新凝结了，变成了圆形的钝面。
“你的名字。”善子的语气严肃，眼神里透出一丝庄重，仪式感油然而生。
“鹿角圣良。”圣良回答。
“你的惩罚。”
“砸掉一根脚趾，以弥补我僭越的错误。”圣良的汗水一滴滴掉在地面上，握着冰棱的手指节发白。

“错误可以被弥补，但是错误的证明会一直伴随着你。”
“不面对自己的过错，就不配成为【队长】。这是我在加入【堕天使军团】的那一天就立下的誓言，今日如此，往后皆然。”
“最后有什么要说的？”
“请您……不要责怪理亚。”
“我答应你。”善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谢大将军。”圣良呼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冰棱。失去一根手指可能会让她难以握住法杖、笔杆、刀剑，但失去一根脚趾她还能奔跑，这已是莫大的仁慈。
她深呼吸，默默地闭上眼睛，左手骤然发力。
拳头狠狠地砸中了脚趾，疼得圣良的脸都扭曲起来，空气中传来一丝几不可闻的爆响，圣良觉得自己的手指间有液体在渗出。
但奇怪的是，这液体并不粘稠，也不滑腻，只是很冷。难道说自己害怕到连血液都变凉了？圣良的脑子转不过来，干脆放弃了思考。
善子也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大约一分钟，圣良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地观察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