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终末的永无乡(14)

我有些激动，迈步冲向操作台一探究竟，上方的全息投影缓缓移动着，几个窗口上飞速跳动的代码和曲线，显示了计算机的运行状态。可以看出，一个庞大的程序正在运行着，竟然在这样的超级计算机中也占用了相当一部分的运行内存。“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运算量，这是人脑级别的算法，而且还在向外输出大量的数据……这里,究竟在运行什么？“
“看看这里。“夜莺在操作台上做了个手势，出现了大量令人眼花缭乱的影像，其中，尤其显眼的便是一个怪物的模型，标有”H-MONSTER 107 failed”,与我前些天猎杀的怪物完全一致。旁边还有一个脑的影像，模拟着大量飞速变动的神经信号。附有许多文字窗口，看样子是过去这里的一些研究报告。
“我在系统里找到了非常完善的关于脑电波和意识产生的相关研究资料，比战争爆发前的任何公开的资料都要领先许多。这个基地设立的主要目的，就是研发可以干扰或是操控敌方意识的精神武器。系统保存有详细的开发日志，从化学药剂到纳米机器人，甚至是人造病毒，“他们”尝试过各种思路，但都以失败告终。而这台被称作‘墨菲斯’的机器，正是建立在这些研究基础上的，最接近成功的产物。凭借着这里量子超算的强大运算能力和精度，以及微型化的高强度脑电波发射装置，‘墨菲斯’已经做到了相当精确的思维控制。它不仅能影像人的感官，构造虚假记忆，也可以一定程度地抑制人的自我意识，直接操纵人的行为。万幸它从未被投入过战场，不过它现在仍为某种目的正常运转着。“

“你是说……那些怪物，都是这个机器产生的幻觉吗？”我正庆幸吃人的怪物是子虚乌有，却立刻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我不禁捂上了嘴，“莫非，那些居民佩戴的袖章，就是操控他们意识，使他们变成怪物的终端？那么我们所猎杀的怪物，真的……都是人……”
想到我之前杀掉的那些人，第二天人们的那种幽怨麻木的眼神，在宴会上吃到的那些美味的肉干……我几乎是要当场呕吐出来。
随后，整个城市的全息影像浮现了，除X区以外的外围六个城区的影像内零零星星的闪烁着几个红点，点击可以看到六角星的符号，在上面提示了每个红点处的信号强度。”你猜对了，出现在六个城区里的紫红色怪物，都是人。这些红点就是城区里今晚怪物的位置。每晚都会随机地有一小部分不幸的人被城里的其他人当成怪物，然后由专门的怪物猎人进行猎杀。这被称作‘燃薪计划’。“
“那怪物的形象是我从数据库中一批早已失效的文件中恢复出来的，源于曾经M国生化部队秘密人体改造实验的失败记录。”她的声音始终是那样的平静，“你最好不要在这逗留太久。”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