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四十八）(2)

“懂了，不问。”乐正绫说。
“那位龙使呢？”船长问。
“我哥？”乐正绫说，“他在后面的船上。”
“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没感觉到龙类相关的气息？”
“同父异母。”
“忘了你是大梁人。”船长笑。
“所以虽然我哥是龙使，但是我跟龙没有什么关系。”乐正绫说，“我只会药理，再就是火与刀。”
“想不到阁下还懂药理。”船长略感惊讶。
“略懂而已。”绫淡淡地道，“研究药理纯粹是缘于喜好。”
“东海的药理可是不怎么发达。”船长说，“也很少有喜欢药理的人。大梁像阁下一样钟爱药理的人，应该比东海多得多吧。”
“东海药理不发达是受自身所限。东海诸岛的自然条件过于得天独厚，以致能药用的材料精华过于浓缩，制毒药则药理相斥，制医药则药性太烈。不过本来东海毒物就几近于无，其实也没必要发展什么药理。”
她掏出一袋烟草，“东海的烟草，想来必然也是味道浓烈。”

“要点吗？”绫扭头看着船长，递过手里的袋子，“东海之主给的，但是我不抽烟。”
“给我一片叶子就好。”船长伸手拿了一片，“我也不抽烟的。但是我曾经有个朋友，他很喜欢烟草，每次闻到烟草味总能想起他来。”
他把烟草叶放到鼻端嗅。
“那个朋友呢？”
“不在了。”
两人沉默。
船长把烟草叶拿下来，捏在指尖仔细端详。
“阁下怎么称呼？”绫开口。
“法兰。”
“法兰。”乐正绫重复一遍，“好名字。”
“距离行族海岸不远了。”法兰说，“把你们送到，我就接着回东海当我的船长。”
“港口嘛，消息总是会很灵通，哪怕是行族领土的消息。”他扭头看着绫，“东海最精锐的力量都到你们手上了。好好利用。”
“好。”乐正绫收起烟草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