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梦三则（二）(3)

顽猴戏水直采半坡软荇，黑鱼探洞卷带一身腥土，双燕同飞交击长空白雪，骈柳望垂缠握清河映月。
不知几何，眼角朦胧间，窗外的树梢挂上一缕青白，树下滴落点点晚露，此时风静，叶影不再微微晃动，树的对角，一颗晨星显身，黎明了。
我还在回味之中难以自拔，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此时微微睁眼还能依稀看道一具白玉之酮体，随着呼吸起伏的腹部还留有昨夜的汗渍。我并未有异感，依旧向她搂去。双手在前，头脸在后向上钻出。脸要钻出被窝时，却又被缠上，被子裹住了脑袋，一时间未能挣扎出来。呼，终于，将被袱理清，我缓缓钻了出来。
不知是被子裹住眼睛，久了发了迷糊，还是天色未亮看不清晰，只觉得眼前似有纱雾笼罩，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只能勉强辨认，身畔的女子似乎带了个面具。我觉得疑惑，睡觉怎么会带着面具，压在脸上不难受吗？何况昨夜似乎并没有这个面具，她又与同床我一整夜，什么时候戴上这面具的？
半醒未醒，我不愿起身，便蹑手蹑脚的向上拱，慢慢拱到了脖子下方。从下向上看去，只能看见下巴被面具完全包裹，只留下脖子还露在外面。面具的下巴部位居然还有毛发，似青似黑。我好奇摸上去，似乎像什么动物的毛发。一个面具还挺像回事儿！我心中如此想着，便更想将面具揭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