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13(5)

连城璧品出味来，越发觉得齐衡合心意:“你如何知晓？”
齐衡笑道:“天宗开到汴京，首拍便是下官与殿下之作，下官画易得，殿下的丹青却只有殿下才拿的出来罢？”
连城璧但笑不语。齐衡又道:“官家对殿下多有维护之意，下官想了想，天宗起于禹州，正好乃殿下离开东凌之时，恐那时殿下便与官家有了联系。”
连城璧叹道:“幸好元若不是我的敌人。”
齐衡笑道:“殿下大才，年少时便布下这天罗地网，下官自叹不如。”
连城璧摇头笑道:“元若自谦了。元若并无各色眼线，仅凭蛛丝马迹便窥全貌，天下少有。”
齐衡又道:“北越若有傅红雪，殿下此战艰难，何苦拉大凌趟浑水？”
连城璧笑:“元若何苦考我？你并未否认与我联手，自是心中已有决断。既然元若未怕傅红雪，可见北越傅红雪果然有异，我只是好奇，为何元若如此笃定傅帅不会领兵？”
齐衡抿了抿嘴唇，没有开口。连城璧又问:“说起来，我听闻一件趣事，原来当年围魏救赵之计出自元若手笔，而且元若当年还做了监军，跟随大军前往涠洲战场。那元若可否告诉我，当年涠洲一战究竟经历何事？”

齐衡端茶的手顿住，放下茶碗，静静看着连城璧，缓缓开口:“当年涠洲之战，我只想解楚之危，不想被人利用，做了别人的刀，导致“天麟”覆灭，这便是我愿与你联手之故。我虽然喜欢下棋，却不喜欢被当作棋子，北越既然敢利用我，便要承受这后果。至于我为何笃定北越傅帅有异，自然是因为傅红雪那样重情重义之人，知晓天麟覆灭真相，即便再忠君爱国，也会心灰意冷。北越国君心胸狭隘，宠信奸佞，定不长久。”
连城璧忍不住叹息:“天麟究竟如何？”
齐衡默了一瞬，道:“傅红雪天纵之才。五千天麟军以一敌数十，涠洲之战大凌付出巨大代价，若非北越使了暗招，天麟也不至全军覆没。”
连城璧问:“真的无一生还？”
齐衡沉默良久，缓缓摇头，连城璧不以为意，又听得他道:“只是我有一问，若他日北越覆灭，西楚定会转向南燕，一山难容二虎，楚凌终究难逃一战，既如此，我何苦与你做嫁衣？”
连城璧笑道:“本王可对天起誓，有生之年绝不对凌出兵。”
齐衡追问:“殿下百年之后又以何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