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94）灰烬之雨（9）(4)

调整身体的姿态，萨沙很快低身向BENNY飞掠。一如他没有动用腰间的匕首，BENNY也没有用左臂的机械义肢。但BENNY依然看清了他手抚过腰间的动作，还有作为佯攻的左摆拳。
于是BENNY用机械臂横在萨沙的匕首之前。萨沙刀刃让过机械臂，横向划过BENNY身前，被BENNY后撤闪开，这点空间随即被两人硬碰硬的一击填满。BENNY眼中的萨沙正在与‘维克多’重合。
这样的变故令他的思维有一丝迟滞，萨沙抓住机会撤力抓住BENNY的右臂，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地面。BENNY用义肢在地面一撑，这招03的人形们都认识，不久前在BENNY与VECTOR的模拟战中，BENNY曾用这招躲避子弹。这次或许是应对的威胁不同，BENNY原本会跃向空中，这次只是卸力，然后飞起一脚逼退萨沙。
“看起来没什么进步嘛。”第二个‘维克多’出现在BENNY身边，环抱双臂，一副看戏的表情。
“如果‘我’还活着，说不定要被你气死。”第三个也冒出来。
每一刻，都有更多的‘维克多’出现，站在水中，坐在空中，还有眼前拿着匕首随时可以置他于死地的那个。BENNY感到自己正变得麻木，被动的应付着对面人的攻势。

萨沙反手持刀，钩住BENNY格挡的义肢后拉，并立即直刺BENNY的心口。
BENNY双眼无神，在那一刀中，他看到了太多，S08区03基地的月夜，亚历克赛的晚宴，S10区铁血的数据库，在那道萨沙与‘维克多’的身影后，还站着二十多个身披重甲的战士共同驱动着这注定不会停止的一刀。
“你会怪我吗？”BENNY又想到VECTOR，那个银发的，精灵般的人形。人濒死时的思绪可以如此漫长吗？那么她在想什么呢？
BENNY的皮肤与其下的神经网忠实的将刺痛传进他的大脑和义脑，而BENNY此时的表情却像极了一个被困扰的哲学家，或许相比于萨沙的刀刃，还是他的内疚带来的痛苦更深。
然而那刀刃没能继续在BENNY身上开出更深的伤口，BENNY的右手，稳定地抓住萨沙的手腕，机械义肢也迅速而恰到好处地作用在他的手上。‘咚’地一声，那匕首落在积水中，发出滑稽的声音。随后，BENNY的义肢发出了自他接上这条手臂起的唯一一次全功率打击。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直取萨沙面门。这一拳若是中了，只怕他的脑袋会如一个西瓜般碎裂开来，脑浆与血液也会伴着骨片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