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94）灰烬之雨（9）(3)

机舱内整齐的武器上膛声，人形们不言语，用行动证明了她们支持BENNY的态度。
“这是我和萨沙之间的事。”BENNY端详着每一个人形的面孔，心中热流涌动。
“我手上有他的战友的血，就像你们现在为VECTOR的阵亡而愤怒。但这不是你们的战斗，等下随机应变，算算时间，04主战梯队乘陆地载具，必定晚于我们到达。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这架直升机，别被人断了后路。”BENNY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要是连他萨沙我都放不倒，可没脸回去了。”
“需要我们做其他保险吗？”OTS-12的表情像是刚刚睡醒，不过她拿出一大块炸药还是将众人吓了一跳。
“......这就算了。”
暗绿色的飞鹰盘旋在04基地上空，缓缓落下。人形们透过彼此身边的窗口看到外界与03基地相同的布局。然而这本该令她们如释重负的地方无法带给她们丝毫安全感，只是令她们握紧了手中的枪。
“放轻松各位。”BENNY将手枪上膛，关好保险，打破了机舱内的沉默，“很高兴与你们一同工作。”
螺旋桨带起气浪，吹动着萨沙的衣摆。这暗红色的格里芬制式服装有着一种最显而易见的好处：便于活动。

萨沙负手而立，健硕的身躯，血红的双眼，还有腰间的匕首。面对另一个全副武装的人，这就是他全部的准备。一切言语在BENNY身后直升机的噪声中都是那样细微，如同在两个人立场前的巨大隔阂一般。
“你知道吗？”萨沙抓起手边的无线电，那略带电流声的话语在BENNY的耳畔响彻，“你搞错了一件事。走到今天，你也好我也罢，我们真的还在为了所谓的‘忠诚’而战斗吗？如果没有那些袍泽，我根本不会对所谓军队有留恋。我们都是刀子，握在别人手里，指向哪里并不由自己决定，能信任的，只有同为刀锋的他们。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你为人形复仇，我为人类复仇，今天的一切，只是私人恩怨。”
“我同意。”BENNY说道，“先说好，这次我不会站在那里让你打了。”
“再好不过了。”
停机坪出于结构安全而设计的糟糕的排水设施令平整的水泥地面完全浸没在雨后的积水中。靴子落下激起层层波纹，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全力向对方轰出一记重拳。
高速运动的惯性决定两人躲不开彼此的这次进攻，而在旁观的人形眼中，BENNY和萨沙仿佛不是不能而是不愿躲开。两人均在这一拳下后仰。连重心都来不及找回，身体就代替大脑先行做出反应。BENNY身子一旋，自下而上顶肘；萨沙索性顺着身体的走势将手向地上一撑，两腿齐出。这肘正迎上萨沙的腿。巨大的力道逼得BENNY后退一步，萨沙却因为结构破坏贴着地面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