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何必留下(5)(3)

“这，卡尔，你这是……”
除了祭司佣兵海伦娜，其余人都愣愣地傻看着我。
我走过去，把圣判别到旧装入殓师人偶的腰间，将他放回灵柩后，我淡定地对上他们的眼神，“职业病。”
“他们那伙人为什么创造学校那种地方去折磨人？”佣兵看着人偶道。
“一个人如果拥有了无尽的生命，那么他还会怕什么？”约瑟夫反问他们道。
海伦娜摇摇头， “我想不出。”
“循环的痛苦。”我替他们回道。
“他们把卖给他们的人放到那个囚笼里去，在指定周期逃不出来的人，要一次次被投放到相似的笼子里去，”约瑟夫指尖把玩着照片，神态自若地说道。
“经历一场又一场被放大后的人性里的恶意，直到在命运前低头，放弃自己的理智，放弃这个世界。”
奈布举手问道，“有勇敢面对自己内心的人吗，就那种越被磨砺越变得更强大的那种人？”
“有，这就是他们要招募的人，像那个嬉命人。”
菲欧娜也举手问道，“那有内心纯净，没有恶意的人吗？”
“也有，就是那个被掳走的罗夏。”

“那你知道关于罗夏失踪后的去向吗？”我望着他，随口问道。
“嬉命人跟我说过，但现在，未成年的人可以退出去了。”
约瑟夫颇为庄肃地看着我们，再次强调道，“我不开玩笑，未成年人不要听情欲故事，退出去。”
当罗夏坠下去时，有镜子翻转的声音，是那贝拉夫人把他带走了。她完美地结束了任务，袅袅婷婷地领着罗夏走上楼梯。
“你在想什么？”她侧目看到他失意的模样，有些好奇这个总是对世界抱有憧憬的家伙，为什么呈现出一种很难过绝望的样子？难道还是想逃出去吗？
“我不理解他，爱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病态的想法。”
“你还喜欢他吗？”
“我一直深爱我的故人。”
“你还想见他吗？”
“故人在回忆里，不用再见了。”
“很好，那位大人会很满意你的态度的。”
贝拉夫人将他带到一间书房的门边，在推开门之前最后问了他一句。
“你想逃出去吗？”
“不逃了，留下来看看这片天地吧。”他看着窗外像牢笼般的建筑，抓着手提箱的指尖收紧，口不由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