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1
“对，就是这样，轻轻地……”
少年以一个笨拙的姿势趴在树枝上，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身下的树枝还算结实，但他还是感受到轻微的颤动。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向下看，缓缓抬头，将视线投向枝叶间。
夏末的阳光从层层绿叶间筛过，零零星星撒入树荫。透过枝叶间的缝隙。他看见枝头一个深色的身影——那是一只通身棕黑的松鸦。
“近了，再近一点……”
少年用左手撑起上半身，伸出右手拨开眼前的树枝，向前探去。也许是察觉到枝叶的晃动，那生灵蓦地警觉起来。半展双翼将要起飞。没有多想地，少年向前一跃，一把抓向正要腾空的鸟儿。受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狠狠啄向少年。少年躲闪不及，失去平衡向一侧翻去。
“坏了……”
少年紧紧闭上眼，不去看纷飞的树叶和羽毛。在下落的零点几秒内，他回想起那个松林里的傍晚。
2
少年名叫雨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十余年的校园生活带给他最大的“爱好”便是在自家附近一处长满松树的小山坡闲逛。倒不是有什么回归自然的闲情逸致，只是比起捉摸不透的同学，他更喜欢沉默的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