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写8/03(2)

但我也应该预料到我控制不太好我的表情，该死，我还是伤到她了，或者说刺激吧。
遇上那两人停下了动作，倒不如说是一个人一把推开了对方。我知道那是暗示我登上舞台的信号，但我更像是一个抱着爆米花吃的满身都是的憨逼。
哦草……希望我不要显得太尴尬。
“——！”
对，就是那种表情，惊愕羞耻但脸上带着尚未散去的红晕，简直是标准的学院派捉奸。
那我现在应该表演那个愤怒的丈夫还是冷酷的老大呢……我更是个串了场的昆虫学家，正在研究两只同性昆虫错误的交配过程。
“嗨。”
我的声音远比我想象中冷静，不是冷酷，我真的是来捉奸的吗？我真的没有这样的自觉……甚至我都搞不懂到底谁应该是最伤心的那个了。
“我……我……”
当时“你”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但还是没有鼓起争辩的勇气，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柔柔弱弱的，总有些随波逐流的，总怀揣着我无法给予的公主梦。
“你”最终还是接受了我，我其实知道“你”并没有真正爱过我，而我就是被“你”那样的姿态吸引了，这才是飞蛾扑火吧。
我随后望向了另一个人，我甚至能听见她吞咽唾沫的紧张声，同样面色潮红，但那不只是缺氧，应该还有羞耻和某种坚持吧。

我想不出来面红耳赤之外更合适形容她的词了。
我晃了晃自己身上的雪，像是褪下了披风，向她们两个走去，我应该是想好了要说些什么的，但我早就把它们扔掉了，和那堆雪一样。
那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而她也僵着脖子瞪着我，我总是更高的那个，有压迫感是好事吗？哎，至少我不会逃跑吧。
走到她面前望着她，没有什么情绪，比我想象中要平静的多，或许是因为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让我翻不起生气的脾气。
她是那个想要撒娇却说不出来的小妹妹，总是噘着嘴等着你去哄她，若是理她她便不会领情，但不理她她肯定又要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哭去了。
“哎！别哭。”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并不怎么大的拳头却跟石头一样锤在我身上，要不是在雪里冻了这么久我怕是真的扛不住，可扛过去第一拳后面的也不怎么疼了，应该是习惯了，也应该是确实不怎么疼了。
最终她的拳头轻柔到我都能随意的抓住，或者说我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还是在乎她的。
和对“你”一样。
“走吧，该回家了。”我同时握住另一个脑子已经呆滞的“你”的手。
两个和我相比都不怎么大的手，男人和女人总归还是不太一样的，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