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约会(9)

叫声不远，快要走过去了。他并不在乎那个跳下来的人，他觉得与他无关。然而下一秒他又开始对这样冷漠的自己生起厌恶来。
雨下的不大，但也足够把他淋透了，他觉得自己像一条丧家之犬，不，不是像，确实就是。
十字路口的霓虹灯被雨扭曲成一副斑驳的图画，模糊不清，一如他过去支离破碎的梦境，远方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世界只剩下他与雨声。他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去，阴影里，一个个过去的他正站在黑暗中无声的嘲笑他。又来了，他想。
别去了。黑暗中的一个个他对他说。
不，不行。他说。
算了吧。
为什么？他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黑暗中的他们说。
可是……
别去了，为了你，也为了我们。
他定定地站住，站在街角的阴影里。他忽然不在乎她会怎样看待自己，又会是怎样愤怒或是焦急，亦或是自己怎样伤害她了，这些似乎已经是与他毫不相干的别人的事情了。
他一点也不想去赴那个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