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民国军阀｜沉沦世纪的白色月光(6)

沈予恩听见他的声音。
“小予恩，我很喜欢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1916年春，开始有军队驻扎在咸城外，马嘉祺和沈予恩成婚。
拜完天地就要进洞房，沈予恩心神不宁的喝下交杯酒，马嘉祺笑着看向她，刚想说什么，却神色一滞，软倒在床上。
匕首藏在嫁衣里，沈予恩手抖的厉害，看着马嘉祺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开始往下掉。
“小予恩不要哭啊，”马嘉祺费力的绕过匕首擦去她的眼泪，“反正我是迟早要死的人，死在小予恩手上，是好事情。”
沈予恩跪坐在他身上，却连匕首也拿不住，马嘉祺握住她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苦笑：“我死之后今晚就会城破，我安排了人，杀了我你立马离开旧城，往远方走，不要回头。”

“不哭了，从很早开始我就知道，小予恩的目的了。”
城破时他在街边看见的抱着父亲残破尸体哭的少女，浣红苑妈妈三番五次的暗示，在沈家老宅缴获的手枪，做糖画老师傅死前望向沈予恩的目光。
“报了杀父之仇，答应我小予恩，以后重新活，行不行？”
“我这个人啊，蔫坏，这样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就能记我一辈子了？”
沈予恩从西门出城时，身后是逆天的火光。
她很听话的没有回头。
1916年春天的那个夜晚，一场火烧光了旧城，也烧光了沈予恩的青春和马嘉祺的爱恋。
自此，漫长时光里，再无人值得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