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民国军阀｜沉沦世纪的白色月光(4)

“我们小予恩，生活还挺丰富多彩。”
那日后马嘉祺送走了所有姨太太，这位雄踞一方的军阀每日最大的娱乐就是到小院子里逗沈予恩。
“怎么觉得你这院子里光秃秃的，给你栽点梅花？”
沈予恩喜静，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伏在案上一边写字一边敷衍马嘉祺：“好。”
“在写什么啊小予恩？”
马嘉祺无聊，凑过来看她写字，沈予恩却有些匆忙的掩住纸上的字迹。这么一来马嘉祺便有了兴致，不由分说的展开墨迹未干的宣纸——“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只是一句话，有什么好羞的。”马嘉祺嗤笑一声，握住沈予恩的右手，把她娇小的身子笼在怀中，“把最后一个字写完。”
那个“未”字沈予恩只起了笔，此刻她周身被马嘉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包围，竟傻乎乎呆在那里由马嘉祺的手掌包住她，“未”字写到最后一笔，她才回了神，却是偷偷看了眼马嘉祺，平时吊儿郎当的男人此刻却微皱着眉头，俊朗的眉眼让哪家女儿看了都会小鹿乱撞。

“好看吗？”马嘉祺松开她的手，还不忘轻佻的蹭一下，沈予恩一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低头，那句诗句已经被补全。
马嘉祺的字和她的很不一样，他的字凌厉，像北方的风，或者是其他什么尖锐的东西。
马嘉祺噙着笑看她，一挑眉，沈予恩心里有了定论。
像尖刀，可以剜下人心肉的雪亮的尖刀。
1916年，农历新年，是马嘉祺陪沈予恩过的。
不同于沈予恩想象的热闹，除夕那天马府安安静静，在她更完衣准备休息的时候，马嘉祺敲响了她的房门，男人的丹凤眼弯起来，在夜色里笑的像个妖精：“想不想出去闹？”
街头热闹极了，马嘉祺来了小一年，旧城倒也平安无事，时不时有小孩子举着风车笑着跑来跑去，不小心就撞到马嘉祺身上。他笑着扶起来拍拍小孩子的头看着小孩子跑远，沈予恩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冷血的军阀，也被这人间烟火浸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