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

当你独自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他叫孙空山。
孙空山在C城经营着一家杂货店，他不太爱说话，在城里几乎没什么朋友。他十几年前来到C城，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问他他自己也说忘了，说自打记事起就在这儿了。他为人老实，没得罪过别人。
孙空山的儿子叫孙靖，才五岁，很可爱，脑袋圆圆的，脖子上有一块云状的胎记。孙靖自打出生就没看过他妈，据说死了，也有的把孙空山甩了去外地了。
孙空山很疼他的儿子。
这天，孙空山正在家里进货。天是灰的，云被大风吹散了，吹得支离破碎。他指挥卸货的工人动作麻利点，烦躁地看了看手表，“该接儿子了。”孙空山心里想。
孙靖已经放学半个小时，孙空山也在幼儿园门口等了半个小时。
孙空山等的心烦，以为儿子今天犯什么错误了，他小跑进幼儿园，找到孙靖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