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自然之子(8)

“——哦。”西蓝呆滞了几秒，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语气词。——和橘不愧是好兄弟。
壳和西蓝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干。西蓝时常冷着一张脸，外人看他是有点不好接近。壳则是因为有了“登徒子”的联想，更是觉得怪异，不知道说什么。
橘在另一边拿着包子啃得十分欢实，没空理他们。壳看了一眼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太阳又照得明晃晃的。壳赶紧跟橘说：“雨停了，我回去了。下次我把我的吉他带来给你玩。”
橘嘴里嚼着包子，用鼻子应了一声。壳对着西蓝客气地笑笑从他面前经过，下楼。
西蓝一直看着壳离开的背影，走到橘跟前，伸手拿过一个包子，边咬边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橘不理他。
“诶，好了啊，你本来就不应该去江里玩水。下次你要还这样，我还要告诉婶婶。”
橘吃着包子默默无言，转身背对着西蓝。
“为了这包子，我昨晚就发面，今早我好早好早，天没亮就去地里摘新鲜的豆角，回来还剁馅儿，擀皮儿，累得我肩膀都酸了。第一锅出来我都来不及吃就给你送来了……”西蓝装模作样地敲敲肩膀。
“肯定是大伯和大伯娘做的。你只会把饭做糊。”橘看着皮薄馅大香喷喷的包子，又是“啊呜”一口。

西蓝语塞，憋了一会儿才说：“——体力活都是我做，他们就发面、包皮儿……”
橘仔仔细细地品了品包子的滋味，慢慢转过身对着西蓝，但是不看西蓝的脸，只慢腾腾地说：“那天，他把我，从江里，拉出来。”
西蓝一听，有点惊讶，起身去窗口望了一眼壳离开的方向，嘴里念着：“那应该也给他几个包子感谢他，你不早说？……”
西蓝没看见壳的身影，回来坐到橘身边，“他怎么弹起你的琴了？你这么宝贝你的琴。”
“——他懂音乐。对我写的歌，有兴趣。”橘放慢了进食速度。
“懂音乐？哦……是唱歌的？”西蓝和橘边吃边聊。
这里的风景区实在太有名，来这的人也五花八门的，西蓝有时候会在竹林里、自家地里、江边的草丛里看到写生的画家，拍照的摄影师，还有奇装异服的模特。现在来个抱着吉他唱歌的，好像也没什么新鲜的。
“他说，他是音乐制作人。”
“制作人？那是做什么的？”
橘把手里的包子咬在嘴上，腾出手在房间角落里竹编的简易书架上找到一盘CD，找到制作人的那一栏的落名，指给西蓝。
西蓝拿过CD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半懂不懂地“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那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