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扇形鱼缸（终）(2)

施辰摸着下巴，略有所思地道：“可虽然六面都是空气墙，但水体内部仍有着重力……哦不，是浮力的存在，鱼最终还是会发现它们被束缚在规则中。”
“不会的。”希洛大手一挥，坚定地大声说道，“它们会认为浮力和缸内的暗流一样，动力均来温差、或是鱼类的游动对水体的搅动产生。它们发现不了真相，因为它们永远离不开水。”
施辰又摇了摇头，否定道：“它们不是离不开水，只是介于这个结构的缘故，一旦有鱼成功离开，马上会被气流冲走或窒息而死。”
“施辰博士，你虽是命理学博士，但显然对达尔文的《进化论》不太了解呢……”希洛笑着，身体转向施辰说道，“鱼类一旦露出水面就会立刻被气流冲走，那么进化百万年的结果就是，剩余的鱼类根本不会游向水体边界。它们只要稍稍离开水体的中心一点点，就会心生恐惧和痛苦。因为‘时刻围绕中心远离边界’这个行为，已是刻在它们基因中的信息。”
“我明白了。就好像……人类至今仍害怕黑暗、听到尖锐声会心生排斥一样，都是进化的结果。”施辰表示了解。但从目前水体四周的地上，无数鱼类的尸体中可以看出，现在距离希洛所说的“进化百万年”显然还有很长的距离。

施辰又想了想，仍不明白希洛之所以造空气墙鱼缸的目的。
是为了实验什么吗？还有为何要特地邀请自己这位研究命理、命运、宿命论的博士前来呢？
他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你跟我来。”希洛听到问题后不答反笑，对施辰做了个手势，又将他带进一间更大的实验室中。
实验室很大，但比较昏暗，竖在地上的两排街灯居然和室外的路灯一样，一时间让施辰博士有点恍惚这里是否仍在室内。
实验室中央，竖着一座和刚才环形鱼缸形状大小相同的环形模型。模型的六面通体透明，里面有一个个小人正在走动。
刚才的水体是用气流隔开的。可这次的模型，维系其中内在的是什么呢？
距离太远，施辰博士看不太清。但显然里面的小人和那些鱼类一样，丝毫没要跳出模型的迹象，紧紧地聚在模型中央生活着。
“施辰博士，你觉得人的命运是谁安排的呢？”希洛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特制的望远镜交到施辰手中。
施辰好奇，但还是接过望远镜，朝模型处望去。
他这才发现，虽说是环形模型，但其实是由多个扇形结构拼接而成的。而扇形和扇形间断开的区域，显然也是用什么能量隔开的，就好像用来隔开水体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