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么？”楚帆调动了脸上所有能调动的肌肉，用尽所有的意志作出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笑容。可即使如此，也掩饰不住她额角跳动的青筋。
“帮我把窗户关一下。”老人躺在病床上，抬起一只眼睛的眼皮，用眼角瞄了一眼拼命压制着自己愤怒的小护士，用自己的小指指了指旁边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
“……好的。”楚帆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她走到窗边关好了窗户，一路上她都不敢看老头，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把这个可怜的家伙烧得连灰都不剩。
“关好了，您还有什么事要说么？”楚帆言下之意是，您老最好一次性把话说完，别总一趟趟的折腾老娘！！
老头对她的“言下之意”毫无兴趣，他伸出了干瘪的手挥了挥，示意她可以滚蛋了。
就像赶苍蝇一样。
楚帆赶紧走出了病房，回到了值班室，她抬起了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的肌肉一直都在紧紧绷着，再不放松一下恐怕就要抽筋了。
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面部肌肉，楚帆打开了记录本，将刚刚老头叫自己过去这件事的时间和事件经过记录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