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2)

状况似乎越来越糟了。
林夕失了魂似的呆坐着，良久，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毅然起身。
走到门口，他驻足看着皱着眉头的苏婉，眼里是难掩的缱绻爱意。
肆
“呜呜……可是我舍不得你……”苏婉被沈泽欢抱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胡乱抹着。
“乖，小婉……”沈泽欢往日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不舍，“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是”
苏婉的抽噎轻了一些，她从沈泽欢的怀中挣脱出来，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男儿志在四方，你去吧，我等你。”
沈泽欢的眼睛也红了，他吻了过去，顺势压倒了苏婉。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苏婉什么都没说，只呼吸不匀地环住了他的腰。
他就要去法国进修了。
伍
林夕在昏暗的灯光里迅速前行，曲曲折折的巷道像是无穷尽似的，却只有一条。
应该是这里了。
嚣张的火苗在灯笼里狂舞，有些古旧的建筑透出一丝丝诡异。
林夕站在门口呆滞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暗黑色的大门。

房间内的装饰古朴而简洁，正前方的桌子旁有一个女人单手支头，似是在假寐。
深红色的旗袍在她的身上没有半丝艳俗，反倒自成一种特殊的气势，若是不看她的头发，恐怕会以为她是什么军阀阔太。可她的头发太长了，铺在了地上。
女人突然睁开了眼，浅浅一笑，“你来了？”
陆
两年了。
这两年，他们是痛苦而甜蜜的，虽说见不到面，可一天三通电话比三餐还要准时。
“泽欢……咳，下个月我过生日”苏婉状若无意地提起自己的生日。
“哦”沈泽欢语气冷淡的回应，却是捂着嘴在电话另一端偷笑。
“你、你、你……哼！”
“哎呀，我怎么可能会把小婉的生日忘记？”
“哼……”凶了不到几秒又委屈起来，“你还不回来吗……呜呜”泪水又开始一串一串地掉落。
“咳，我回来”
“什么？”苏婉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我啊，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柒
林夕心里一惊，什么叫“你来了”，自己从没告诉任何人自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