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山海经》祸斗×夫诸(5)

共工长叹了一口气:“护城河。”
失魂落魄。
（六）
风灌进祸斗的耳朵里，他奔向城东外的河，他听见了水流的声音，他站在河边看见河水翻涌蔓延，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味，他听见还活着的人的惊叫，他们仓皇而逃。
只有祸斗呆在原地，被推搡在地上，被呼喊淹没，淹死其中。 他又看见了那双眼睛。 四角白鹿站在奔腾的河水中央，细软的鹿毛像雪一样，那双平波无澜的眼现在满是惊慌和不知所措，他无助地想要控制住早已失控的河水。 祸斗看见了从他雪白的鹿蹄开始散透的水雾，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元神散灭。
他是火兽祸斗，不会流泪。但他分明感觉到了眼眶中被灼烧的痛苦:“夫诸！” 夫诸好像听见了，他转过头来，只来得及最后看祸斗一眼。 瞳眸清亮温柔，一如当年初见。 祸斗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脚步顿住，下唇被咬得溢出了血。 大水淹没了市井，足足七个月才退去，仍然活着的人砸了风月楼的牌匾，人人唾弃。
当人问起，只言是只名为夫诸的恶兽不知为何突发大水淹了这城。什么都没了，只有当年那樱树仍在。 夫诸走后第五年，有人说看见祸斗去了风月楼的原址，不久抱了两个瓷坛出来，去了城东外的河。 嘈杂的人声渐渐辽远了去。

他知道， 从今往后。
上穷碧落，下尽黄泉。
再没有那样一个人，会那样，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