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重蹈覆辙(8)

卫迟迟的战斗气焰被泼了一桶冷水、蔫不拉几地往锅里丢毛肚。
“海灵，我记得你说你只在这儿待几天？”林琅这一番心满意足过后，终于开始伺候自己的胃，但她今晚吃不了多少，又找起话题来。“嗯，明天下午就走。”
卫迟迟听见，颇觉得奇怪：“明天下午不是下暴雨吗？多不方便，你怎么回去？”亓海灵头都不抬，桌上的盘子快被她清空一半：“唔……不……唔，不会下的。”她艰难地咽下去，“我会赶在下雨之前回去的。”我不回去，又怎么下雨。
“不对不对，我是想问海灵，你要不要拍照留念，这家伙有很——多相机，什么样的都有，随便你用！”林琅赶紧继续自己的话题，不顾卫迟迟不满地敲着锅沿：“喂喂，你这……”
“然后明天上午回去之后就去洗照片？”亓海灵这话像在问林琅，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卫迟迟。后者艰难地点点头：“你们用吧，小心点。”
椅子哐当一下差点摔地上，所幸只是晃了几下，林琅冲到楼上去找相机，卫迟迟被吓得大喊：“小心点！林琅你这个白痴！”
亓海灵笑了好一阵，又埋头吃起来，卫迟迟见状赶紧抢在她扫光一切之前填饱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又恬静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胃口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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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的脚步声，有人下来了，莽撞地，又尽量小心，已经深夜了，蓬松炸开的披肩发展在夜灯下，卫迟迟看清了来人，轻声说：“受不了了吧？别拿那个！放下。”
“玩什么呢？”林琅一句话也没听，拿了卫迟迟的好酒，喝了一大口，就着灯光看卫迟迟的手机。卫迟迟想打她一顿，但楼上还有个人睡着：“你真看上人家啦？现在冷静点了吗？”
“没有，你这酒劲真大，我有点晕了。”林琅晃荡晃荡酒瓶，惹来卫迟迟的低声咒骂：“一口半瓶，喝死你算了。”
“她明天就走了。”“那怎么着，你管得着？”卫迟迟的指尖哒哒哒打在屏幕上，又认命地缩着，末了手机一扔，关上夜灯。
林琅抱着酒瓶小口小口啜饮，声音轻飘飘的：“我跟她说，她就来了，真没什么好顾忌的，人也奇奇怪怪。”她低下头，“我觉得，她笑起来最好看。”
卫迟迟撇撇嘴：“明天记得去洗照片，别把酒瓶摔了。”
当天晚上是没摔，第二天早上，卫迟迟在穿衣服，听得楼下一声脆响，差点从床上滚下楼：“林琅！”
林琅神经一跳，拉着本慢悠悠下楼的亓海灵跑了出去，跨过大门和崎岖的土地，穿过树林，绕过小土坑，黏土过渡为沙粒，海风的清新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