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失去名字的人(23)

“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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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笃定地回答我，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和我走得很近又热衷于写作的人。
“我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最为熟识的你反而不记得他的名字呢？”
我很确定她只是单纯地不记得了，多半是为了找回面子不得不这么说，但即便如此，她反驳我的理由依然让我难以回复。
“我确实是忘记了……”
“答案很简单，因为没有这么一号人，所以你自然记不得他的名字，就像我也不记得。”
不，不一样的。我在心里反驳道。
“你很可能是记串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太多事情夹杂在一起，就经常把几段明明不是同一时期发生的事情剪辑在一起，让你觉得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她的丈夫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则在一旁连连附和。
我心里其实早已经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但令我真正不爽的是，他们不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指我记忆出现偏差。

没有这么一号人……
她的那句话在我离开宏海牛排后，一路上总是时不时蹦跶出来，给我的脑袋来上重重一击。我不记得自己后来是如何离开餐厅，又是如何和他们告别的，就记得后面她好像关心地建议我去医院看看。
于是就这样，直到我离开，我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看到故时熟悉的店长，没有吃到记忆中难忘的味道，换来早上那熟悉的疼痛。自内而外，无法停止，甚至因为疼得太久，我反到渐渐习惯了这种痛感。我沿原路返回，九点左右的夜晚，路上十分热闹，我小心翼翼地走在人行道边侧，一旁店面内的灯光一户比一户亮堂，另一旁是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过，宛如人墙一般。
又走了一段路程，我突然感到疲惫，可能是牙龈肿痛的影响。往回走了几步来到最近的公交车站，发现回家的那趟公交早已过了末班车时刻，无奈我只得打开手机，准备打车回家。
只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一辆白色丰田轿车停在我面前，我对好车牌号上车。车内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我摇下车窗，外面的冷空气灌进车内，即便戴着眼镜，我依旧感到眼睛干涩难忍。无奈之下值得又将车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