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少年师叔（三）

女孩垂下眼眸，有些局促地不知所措。她吞咽着唾沫，看着桌上的面食，又扭头看向面色怪异的伙计。店员伙计自然不会赶她走，因为坐对面的少年丢下了一粒碎银，便是让伙计退走了。
“面如果不想吃的话，可以先试试甜的，吃吃糕点也是可以的，如何？”
少年依旧带着狐面具，却揭开一角，露出下巴，手里捏着一块桂花糕后便将剩余的全都推到了女孩面前。他扭过头，一边看着冷袖如风的舞姬，跃上戏台。
和春楼，楼主白雪，招了好些个落魄无去处的女子，每日只是唱着弹着，不做那些下贱事，是清白的营生，维持她们的生计。那些个女子，从教坊司出来之后，好歹是找到了个安身所。
少年平静地听着，既不打赏，也不叫好。他不兴这么做，稀碎响的钱袋可不让他这么做，只是听着便是，好歹叫做个认真欣赏。
“翩翩舞广袖，似鸟东海来。”
少年轻语，见着手中的点心吃净，下意识伸手摸向桌上的糕点，却是抓了个空。
他挑着眉毛，见着只剩下空碟空碗，女孩则低着头，偷偷地吮着指头，似乎在回味。不过是发呆了一会儿，女孩就把桌上的食物全盘收下，一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