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会面 第三人称 （转）(2)

街边摆摊的小贩时，他的视线并未在那些小小的摊位上停留，
仿佛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太过热闹的地方似的。
叩叩叩。
屋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门开了，门内是一个长相秀
气、略显文弱的黑发青年。他满脸心不在焉，眉宇间还有一丝
不悦，似乎是谁打断了他正全心投入在做的事情一般。但当他
抬起头看清来人，表情立刻变了，一双湖绿色的眼睛瞪大了一
瞬，迅速又眯起来，眉头也一下子压得很低。
“你来干什么?”黑发绿眼的青年低声问。他握着门把的手轻
轻攥紧了，门缝也因此变窄了些许。
“来找你。”扎着马尾的人平静地说，
“有事。”
或许是最后两个字让黑发青年意识到了什么和平时不同的情况
，让开了身。高大的男人推开门，轻车熟路地走了进来。他没
换鞋，也没经得屋主的同意，径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黑发青年抄着手倚在墙边，离来人远远的，警惕地打量着他。
“今天没心思跟你闹。我有话告诉你。”那人说。
“什么?”
戒备的语气。

高大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他下意识
地抬起右手理了一下自己略长的刘海。头发间隙露出了稍纵即
逝的水色的光，那是他的右眼一玻璃义眼的反光。
“最近我总是觉得眼睛很累。”他终于开口说道。他所说的眼
睛指的是自己完好的左眼。“每画一会儿东西，眼睛就开始疼
，视线也时不时变得有点模糊，很难对上焦。”
黑发的青年没动，但脸上的敌意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复杂的神色。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只剩下一只眼睛后，这只眼睛的负荷
变重了。”扎着马尾的男人接着说，“前一阵我比较忙，熬夜
也多，所以我很难说这种情况是一过性的还是会慢慢恶化下去
去医院看过了吗?”黑发的青年迟疑着问。
“有叶黄素和眼药水，以前开的。这次还没去医院。你也知道
我的身体状况和一般人不同，医生未必能查得出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阵。房间里很静，和刚才喧嚣的街明显不同。墙
上的挂钟发出的嘀嗒声突然变得很吵。
最后还是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打破了沉默。他自嘲似的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