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微薄(4)

“这人是个怪人，冷漠，不会说话，杀人不眨眼”他看向PD10，他正扶着11缓缓走了出来。
“我一开始想让他当我的打手，去收债，开赌场，肯定没问题。收益丰厚。可是他却打着字告诉我，他们是一个个体克隆出来的超级杀手，是联邦政府打造的武器，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从一个人手里的刀，变成另一个人手里的刀。我就没勉强他，谁都不想一辈子被人使来唤去，到头来再来个用后即弃。
“他告诉我，他的兄弟，PD11，也因为不合格要被销毁了，他要去救他，我同意了。结果就成这样了，满城风雨，全境通缉，11还受了伤，我就只能把他藏在这里，等待机会送他们出去。”
“可是现在……”我说。
“是啊，身陷重围。纵使他们哥俩可以以一敌百，但还是难敌外面的部队。就在刚才，我还让10出去放哨，有点侥幸，呵，还是找上门来了。”
扩音器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一次警告，否则强攻了！”
老汤抬抬手，说：“你小子不是想捞钱吗？现在出去，估计再告诉他们后面有一个逃生用的秘密通道，接到第一次‘地火战争’时的下水道系统，你就能得赏金了。”
说完，他抬起枪，迎着敌人即将杀来的方向站定。
我笑了笑，拿着枪和他站在一起，说：“看来这趟是收益微薄了，要和你这个混蛋老头战斗到最后一刻了。”

他笑了笑，很真诚，说：“悠着点年轻人，别这么着急死，我还要你替我干活呢。你欠我的高利贷可是不少，今天咱们论清了。你替我干件事，就算还了。”
“什么事。”
“这俩人不知道下水道怎么走，你得帮帮他们，把他们想办法带出城，吧台后面的抽屉里有出城的通行证——刚刚逗你玩着呢，没想到现在就要和你交底了——我能相信你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还能信谁？”
很快传来了脚步声，老汤把子弹顶上枪膛。在无数子弹射进他的身体的时刻，我带着PD10，PD11钻进了下水道。
在恶臭污秽的地下里，两个人盯着那通向“茶壶”的井口沉默不语，毕竟本来他们就不会说话。
现在我其实可以从背后开枪把他们击倒，在出去领赏钱，但两个人都看向了我，锐利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悲哀。
算了，这趟看来就是收益微薄了。我招呼他们大步前进，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