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微薄(3)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了。我回头一看，就是刚刚在外面的那个奇怪的人。他的目光迅速犁过房间。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怎么进来了。”老汤怒了。
这时外面的街上传来了一声爆炸，“茶壶”屋顶应声沙尘俱下，一会又是几声枪响，一阵纷乱的脚步后，几个人冲了进来。
我拍拍头上的尘土，揉了揉眼睛，看见冲进来的人有四五个，很杂，有几个穿着防卫部的灰色制服，有一个戴着黑礼帽的秘密警察，还有一个是穿着夹克的猎手。这帮家伙在一片混乱和烟尘弥漫中冲进了“茶壶”，面对那个穿着奇怪连体夹克和厚重长靴，拎着手提箱的的家伙，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枪。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那个人步子飞快，身法灵活，只见先是飞身连踢两脚，击中猎手和他旁边的秘密警察的心窝，两个人旋即倒地不起。剩下的三个防卫部的士兵慌了神，一个忘了自己有武器似的呆站在原地，被直接扭断脖子；另外两个一边对着无线电吵吵嚷嚷，一边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我难以置信地坐在椅子上，那个人就站在那，先看着我，又看着老汤，眼神里读不出什么，这才可怕。
我慌忙去摸兜里的枪。
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是老汤阻止了我。
“别担心，自己人。”

我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移一番，接着看向地上的尸体，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就是PD……”
老汤笑着摆了摆手，说：“别急着下结论，蠢货，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外面一阵喧闹，电力突然中断，接着一个扩音器把尖利的声音送进了阴暗的酒吧。
“里面的人听着，这里是防卫部特遣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马上交出通缉对象，不然我们就要采取武力强攻了！”
“PD10，你快过来，别站在门口，蠢货。PD11在后面，快！”老汤急促的说，接着抽出了他的那把霰弹枪。
PD10迅速走进吧台，掀开了后面的帘子。里面躺着一个和PD10一副脸孔的男孩，穿着一样的衣服，只不过看上去虚弱不堪。
“果然在你这——要帮忙吗？”我抽出了手枪。
“一个月前，我去东城运河那里收高利贷，有一个排污口汇到运河里，是从那座神秘的军用实验室里排出来的。那天我在排污口发现了PD10。他被当作失败的产品扔进了焚化炉，但却因为一连串巧合的失误进了下水道，最后来到了那。”老汤走出吧台，肥胖而老迈的身子艰难地挪动着，接着说道：
“我多管闲事，把他抬上了车，死沉，还扭了我的腰，好歹回到了这。”他说着，从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兜里掏出两颗霰弹，压进弹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