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留沙（三）(5)

在少女注意到了巫医的同时，巫医也注意到了她，他放下手中的小瓷瓶，扭头向她望去，犹如刀削的面庞棱角分明，双眼的目光犹如拿刀直指女子般，充满气势地望向她。
不，似乎是在望她背着的男子。
正当她犹豫该怎么问救治男子的时候，巫医却率先开口了：“他就是那个在赤练城头上破甲一万七的人吧。”

女子对巫医竟能猜到他的来历十分震惊，却也因为救人要紧，不容再多询问，便回答道：“是的，还请您救救他！”
“把它放在那边的床上，注意，别碰到了床头的瓷瓶！”
巫医时而翻看眼皮，时而又看了看后脑勺，最后甚至向男子撒了一把橘黄色粉末，但最后却只是在弥漫的橘黄色粉尘中，对着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前几天的事，我在城中也知道。以人肉之躯向天借力，与天博弈却又棋胜半步。虽成功灭掉了那一万七精锐军队，但向天借力，哪是那么好偿还的！如他阳寿偿还天地，在这世间阳寿已尽，仅靠先天修道十余年的底子在硬撑，怕也活不过三天了。我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