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事》第十三章 雪上加霜-2（葩葩篇）

江云乔与顾屹安带着一票探员赶到现场时，白振江的尸体都凉透了。兴和堂那一号乌合之众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警署的人生生开出一条路来，顾屹安才看见守在白振江身边的，竟是盛装打扮的宁楚檀。
宁白两家交好不是甚秘密，同样，江家与兴和堂的世仇也早已人尽皆知了。
“怎么回事？”
顾屹安例行询问现场的目击者，一名小厮点头哈腰地迎上来，作势抹了把眼泪，道：“顾探长，今个儿晌午是宁大小姐代表宁家来给咱们送药的，晚上一道吃了饭。哪知这不多会儿就……”
顾屹安睨了那人一眼，无胆鼠辈一个，谅是不敢说谎。他便着人简单做了笔录，安排法医去验尸。
江云乔则踮着脚瞧了瞧那一命呼呜的白振江，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宁楚檀，忍不住揶揄道：“得了，还查什么！这没有明显外伤，若非毒死的，那指定是遭了报应，该死的。”
一语毕，兴和堂众人竟蠢蠢欲动将要动手，幸而宁楚檀接过了话茬，沉声道：“死者为大，江小姐自重。”
“哟，”江云乔又是一声嗤笑，摇摇头道，“可说呢，我这还没栽到宁大小姐头上，你急什么。偌大个沪城，开药铺的又不止你宁家一个，千万别往自个儿身上找麻烦。”
“江云乔！”
不待宁楚檀出言反驳，孟锦川倒是先按捺不住那份儿英雄救美的心思了，上前硬是推了江云乔一把，愤然道：“楚檀好心提醒你，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简直……简直就是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