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红血石 1-帕尔帕尔堡往事(3)

她一点一点擦着。打发手底下两个姑娘去拿了一桶热水过来，从矿井口的废热井打一桶水的确要花点时间，她很温柔地用糙毛巾一点一点擦净，没有水之前那些暗红的凝结物只能先停在这双浮肿柔软的腿上，她很清楚这种浮肿是因为没有绿叶子吃，孩子更是这样，也没有肉吃，就像萨里昂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大多数孩子吃不饱，更别说吃肉了，一个祭年能吃到一点外面来的肉算是比较幸运。但是她知道怎么去弄到一点肉，比如非法酿酒筒旁边有时会有几只老鼠，靠着一点谷子老鼠可以活很久，顾客们也不介意在酒杯里见到几缕老鼠毛。
那扇用绳子拴住的门被轻轻叩响了，门外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听着就像两页肺如同矿场那个人力鼓风机一开一合一样的呼吸声，约基知道是尤拉，便打开门，从门外把那桶水接进来，让尤拉进来缓缓歇口气。
“下次让米耶坦提水，你这样喘不上气来可不行。”
她拿起毛巾在热水里涮一涮，再拧干，红色的丝线在水里随着上下翻飞的手慢慢变成一汪浅粉色的毛玻璃。约基把毛巾捂在尤拉胸口，给她慢慢拍打着后背。听着这呼哧呼哧发出噪音的鼓风机把卡在其中的那口痰吐出来，萨里昂赤裸着双腿走到另外一侧随着节奏慢慢拍打着，直到那颗石子摇摇晃晃从这挤压中迸发出来。